见儿子坚持,王氏叹了声。罢了,生成那般模样,哪怕做通房,吹两口枕边风,保不齐第二日就将其抬做了妾室。
她还当这个恶人做甚。
王氏嘘叹:“等你董伯父冬日进京述职,你和舒华见上一面,把亲事定下来,过了年完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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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亭台映着湖面的波光,一片祥和。
谢矜臣特意走这条道,偏巧不巧,抬眼看见了亭中的石桌旁,一男一女两人对面坐,相谈甚欢。
那许久不到书房当值的姑娘,似被对面逗笑,拈着帕子捂住唇,笑弯了腰。
谢矜臣的眼中墨色一点点变深,他没打断,径直回了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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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衣璃突然地又开始上起了朝九晚六的班。
在书房端茶递水,研墨添香,甚至,开始被要求加班了。谢矜臣忙到几时,她便要伺候到几时。
这日午后,惠风和畅。
后罩房的丫鬟们摆了一小桌酒宴,自己烧了几道东坡肉,清蒸鱼…四荤两素六道菜,给棋语送别。
她和娘家表哥定了亲,用攒的银子给自己赎身,吃了顿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国公府。
姜衣璃又和丁尧见了一面。
她刚去水榭那边的小亭子,闻人堂就往书房报信来。
楠木书案前,堆着厚厚的案牍,两摞小山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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