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璃猛地失声。
一瞬间她的心脏仿佛停跳了,看着那至高无上,掌握滔天权势的人,眼中只剩一片沉寂。
谢矜臣眼神淡漠,想上前来碰她,又因刚与那当铺店主交涉过,觉着沾了气息,嫌脏。
便还在原处,嗓音清冷道:“你今晚来本官房中守夜。”
姜衣璃瞳孔震颤,僵硬地动了动手指,不小心掐进掌心里。
疼感如被刀锋划过。
“不愿意?”他的嗓音变凉。
姜衣璃咬住唇瓣,几乎要咬破皮肉,半晌从嘴里憋出几个字:“…奴婢…愿意”
谢矜臣轻轻勾唇。
这话违不违心他不在意,他要听的只是愿意这两个字。
*
是夜。
寝房的暖阁里放着一架十二扇楠木云海屏风,屏风后隐约冒出些水汽,似仙雾缭绕。
白玉池壁上方露出男人宽阔的脊背,墨发披散,水汽蒸蒸。
谢矜臣闭目养神,健硕的双臂撑在岸上,胸前肌理块垒分明,滚圆的水珠自冷白的锁骨汇聚,淌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听到推门进来的脚步声,眉峰略动,薄唇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些。
“擦背。”他沉着嗓子说。
门口那人脚步轻且缓,徐徐上前,跪倒在浴池边沿,裙裾逶迤在地。
视线逡巡,找到了松江棉布汗巾,一只手哆哆嗦嗦拿起。
她呼吸困难地换成两只手拿,小心翼翼举到男人胸前,胳膊在轻微地颤抖。
棉巾垂下一角,湿漉漉挨着肩下的肌肤。
谢矜臣剑眉蹙了蹙,眸子睁开,要去攥池边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