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先前歪歪扭扭的字对照明显。
两人一同写下的这句“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笔锋犀利,如明月刀,似霜寒剑。
谢矜臣问:“喜欢理学诗?”
“只喜欢这一句。”
她答完,谢矜臣在笑。
姜衣璃鼻翼翕动,她嗅到了女子身上的脂粉香,心下叹道,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谢矜臣不知她所想,抬眸,扫了眼楠木案上成堆的宣纸,一张张,字迹扭曲,横竖斜勾,全部是颤抖的。
要说写的时间长了,腕上没力正常,可她最下面那一张第一笔就开始抖了。
谢矜臣琢磨道:“你不会用软笔?”
他不愧是名师。
姜衣璃的弱项就在此,她硬笔书法比赛能拿奖,但毛笔不行,握着就手抖,谢矜臣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她不能承认。哪有古代人不会用软笔的。
姜衣璃垂下眼睫,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手好累。”
“娇气。”
谢矜臣笑嗔,被转移了注意,他身子伏得更低,下颌贴着她的侧脸,拿下湖笔,给她揉手腕,“练了多久?”
他偏过头问,语气温柔,薄唇轻轻勾着笑,往她眉骨处吻。
姜衣璃轻微不适,转头,但谢矜臣左臂自身后环住了她,手撑在案沿,牢牢地将她锁住了。
后背贴着男人热烫的胸膛,能听到一下一下蓬勃的心跳。
她答:“两个时辰。”
“这么乖?”谢矜臣略略挑眉。
他意外又满意,低头吻着她的脸,变了意味地捏她的手指,薄唇暧昧地在她耳边呼气:“要奖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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