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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矜臣跟沈昼喝了三日酒,醉时说的话全然不记得,但有一件事想得清楚,他要姜衣璃是为了纾解欲望,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必那样惯着她。
午后回到书房里办公,谢矜臣沉眸睨着案上的粉釉狮子笔架,面容萧萧肃肃,冷笑一声。
他不在的这几日,人还真是不听话。
谢矜臣百无聊赖地翻看兵书,心思不在,当姜衣璃穿着丁香色缠枝莲纹裙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他抬眸看着姜衣璃。
突然想上巳节没杀她,或许是因为杀了太可惜了。
谢矜臣眼光极高,每个想往他榻上送人的权贵搜罗来的皆是柳夭桃艳,灼华秾丽,他通通看不上,只觉厌烦。
历来诗人都赞牡丹为花王,他独觉芍药最美,仙姿佚貌,花中第一。
就像姜衣璃。
姜衣璃见他在也愣了一下,自然地走到案前研墨:“大人今日没陪董小姐?”
谢矜臣拿下她手中的墨条,拽她坐在怀里,他略略掀唇:“今日陪你。”
这话乍一听,好似前几日都在陪董舒华。
实则董舒华只在府上住了一晚,陪王氏说话,第二日用过午膳便回了家去,就算在国公府他也不会陪。
他嘴上说要亲自给人安排住所,转头就去找了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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