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臣没有硬来的意思,见她反应激烈,只是浅浅地勾起一侧唇角,垂眸看着她。
姜衣璃眼神含着敢怒不敢的愠色,被他看得很生气。
她要张口说话,谢矜臣看准时机,低下头,准确无误地覆上她的唇。
*
马车到府上,停在前院的倒座房,谢矜臣从头至尾抱着她,不让她的氅服和鞋子沾一丝尘。
下人一路行礼,他懒得理会,脚下飘逸。
姜衣璃指尖攥着他的衣襟,头埋在他胸口,唇肿得羞于见人。
上了石桥,绕过白湖,行至书房的廊下。
姜衣璃突然看清,瞥了一眼匾额,脸色赤红,她揪紧男人胸口的衣裳,“去寝房。”
“等不及。”
书房的门关上,砰的一声响。
姜衣璃面上染红,一双藕玉般的双臂颤巍巍地环住他的脖颈,黑发散乱,珠钗松垮掉落在菱格门的裙板前。
她很快就哭。
谢矜臣缓一缓,一条玉带坠地,他俯身咬她耳后细嫩的皮肤,好整以暇问,“在车里不是很能勾我吗?”
我没有。
姜衣璃咬着齿关,骨头软得想哭。
手指屈起,指甲抚着梨木菱花门板上的纹饰,几乎掐进木屑里。
辩解也没力气辩解。
姜衣璃哭腔浓重:“我错了。”
谢矜臣好一阵没说话,呼吸很急促,过了会儿他胸膛微湿地贴在她背上,“你的确是错了。”
他自认不是个贪心的人,他只要她的身体。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会想要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