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臣笑了声,长腿跨进,觉着该去哄一哄,可她困在那儿飞不动,娇气蛮横地对着他,只对着他一个人,这激发了他心底某种隐秘的快慰。
要是能永远锁着她就好了。
只是想象,真这样做,姜衣璃大概会恨他。
谢矜臣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目前,他想要她的钟情,她的在意,许多许多,唯独不是恨。
黑色皂靴映着金箔的微光,谢矜臣站在金丝笼前,拿钥匙开锁,他拿起就知这锁被动过,兀自轻笑。
名工巧匠精心打造,既有锁孔又有机关术,她怎么可能打得开。
笼门一开,姜衣璃就想往外跑,被他堵了回来。
她跌坐在地上,仰起头,面前的人当着她的面再次把锁锁上了,把他们两个人锁在了一个笼子里。
姜衣璃头发倒竖,慌得没边,谢矜臣蹲下来,膝骨抵着她的腿,身上传来松木香。
温厚的掌心托起她的脸,修长的四指掌控到她耳后,他眉眼温润,“学乖了吗?”
姜衣璃咬着唇,水润的眼睛上抬,眸光潋滟,她柔顺地点头。
谢矜臣勾唇,摩挲着她脸上细嫩的皮肉,轻轻低头,气息拂面,骨相硬朗的鼻尖抵着她的鼻翼,要亲不亲,若即若离地撩火。
他是故意的。
姜衣璃背脊发麻,她想躲,脸总是撞上他的鼻子或是被他撞到,他的睫毛在戳她的眼尾,又刺又痒。
她难耐,又惶恐。
危险的边缘总是比危险更让人害怕。
突然,她闭眼。
谢矜臣微凉的薄唇压在她唇角,细细地吮,鼻尖贴着她的脸,存在感明显,两人俱在笼子里,一蹲一坐,姜衣璃心跳加快,手指往后抓皱了逶迤在地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