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铠甲取下,里面是雪白的中衣,下腹染得红透,惨不忍睹。
姜衣璃指尖捏住一点,拉开,入眼便是白皙紧致的腹肌,整整齐齐似刀削剑刻,她曾在夜间被他胡闹地带着摸过,但从没这样直接地看。
她微微偏开眼,撕下谢矜臣的里衣给他擦血。
谢矜臣就那样垂着黑沉的眸子望着她,目光掠过她莹白的耳垂。
擦干净血,姜衣璃看清刀口,这分明是轻伤,但是明日一发酵,大家会说谢大人重伤失踪,整整一夜才寻到人影。
她前世听的八卦就是这样的版本。
这厮果真满腹心机。
她将谢矜臣的里衣撕得一条一条,边撕边回忆现代的包扎手法。
山洞中响彻撕拉撕拉的声音,谢矜臣微微蹙眉,觉她的举动匪夷所思,按照戏文里的路数,孤男寡女独处山洞,包扎伤口她不该撕她自己的衣裳吗?
谢矜臣上半身的雪白里衣被她撕得干净,只剩几根布条挂着,整个胸膛展露无遗,凉飕飕的,还有些欲遮还羞的意味。
换谁这样做他都非得杀了那人不可。
可是姜衣璃这样做,他只觉得姜衣璃机灵可爱。
她洗干净手,开始给他包扎伤处,粉白的指尖带着泉水的冷意滑过他小腹。
冰凉的,窜起了一簇火。
谢矜臣眸色变深。
大一时,姜衣璃参加了大学生通识选修急救课,被学长挑上去做示范,给假人包扎,给假人做胸部按压,人工呼吸…
印象深刻。因而懂得一些包扎手法。
她玲珑剔透的手指系着布条正在打结。
“你…”姜衣璃吃痛,她还没系上蝴蝶结,眼睫垂下,看见他腰腹以下的雪白绸裤有紧紧的涨感。
她挪开视线。“你都这样了”
流这么多血,换成其他人都晕过去了,他居然能。
谢矜臣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耳垂,她整张脸都扭过去了,他腕上稍微松了一点力气,又反悔地将她扭了过来。
姜衣璃心头一松一紧,跌在他身前,抬起脸面色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