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登基之后,家族,宗亲,统统臣服于皇权之下,他自然不必再循礼法。
董舒华眼神骤然转凉,脸色死白,她颤抖地张唇,“所以,你想跟我定亲只是为了方便纳她进门?”
“不然呢?”谢矜臣反问。
“我也不是什么都下得去口。”
淡淡的一个眼神,轻蔑而恶意,冷箭穿心,董舒华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她唇瓣颤抖,猛地一下栽倒在地。
丫鬟和董仲忙着去扶,“舒华!”“小姐!”
瞧这出失魂落魄,谢矜臣脸上只有嫌恶,他腕骨翻转,将剑尖朝下,冷戾地道,“雇凶伤我的人,你属实是活腻了。”
“董伯父不会教女儿,我来替你教”。
刀剑没进血肉的声音。
“爹!”千钧一发董仲将女儿推远,右肩正中一剑,血染前襟。
董仲负剑正面跪下。咚地一声响,董舒华尖声,“爹!”
董仲使劲把她往身后护,跪着赔罪,“世子,老夫教女无方,已知己罪。老夫今日便向陛下递交辞呈,携女归乡,再不踏入京城一步,还望世子饶恕小女!”
他将头磕在一双黑靴前。
谢矜臣无动于衷。
“谢世子,你念在我们两家曾是世交的份上手下留情!念在舒华的母亲曾和令堂是手帕交的份上”
谢矜臣微微眯起眼,睫羽下透出一丝冷光,凛冽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