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歪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只黑猫,一张小圆脸死白冷寂,唇色深红,眼尾浓妆重彩,透出一股诡异的艳光,宫女通传,“桓太医到。”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青年跪在地上行礼。
“桓太医请起。”
“谢娘娘。”
谢芷慵懒地抬起眼皮,“桓将军在东南作战,与本宫的兄长有过命的交情,你与本宫不必如此生分。”
“娘娘厚爱,臣愧不敢当。”
谢芷戴鎏金护甲的手抚过黑猫,懒散道,“春日来了,本宫养的这牲畜总爱乱叫,可有什么药方,让他断了这根。”
桓衡低眉,“回娘娘,阉割或可解您烦忧。”
谢芷癫狂地笑了,转而冷下脸来,她若能阉割那花心的朱潜,哪还用这么拐弯抹角,她道,“本宫可舍不得阉割他呀,只要开个药方,你不用抓药,开个药方给本宫。”
坤宁宫里香烟袅袅,满堂寂静。
桓衡沉默一会儿,声音不卑不亢地道,“回娘娘,臣无能为力。”
“当真不开药方?”
“娘娘恕罪。”
谢芷脸色变了,她看桓衡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堂堂一国皇后,拉下面子跟他攀亲近,居然如此不识趣!
“退下吧。”她厉声一喝,桓衡跪在地上叩头,慢慢地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