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着庭中秋景,沈昼抬下巴看闻人堂,“闻人管事,劳烦给我摆一桌饭菜来,你不知我在船上吃的都是什么玩意!”
“是。”闻人堂拱手离去。
风亭,一桌宴席两壶酒。
大喇喇坐在白石凳上,沈昼夹一筷东坡肉,左手握酒壶,逗趣道,“我说呀,这仗打得慢一点,死期就来得晚一点。”
他垂眸扫了一眼解下斜在红柱上的绣春刀。“总算不闲了。”
“你留下来看着她。”谢矜臣在他对面平静出声。
“什么?!”沈昼险些将酒灌进鼻孔,“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她是谁,自不必问。沈昼眼睑上提,心觉荒唐,开玩笑,他出发前擦了几遍绣春刀,等着上阵一展身手,结果让他哪凉快哪蹲着。
谢矜臣神情难得郑重,“沈昼,我只相信你。”
沈昼眉尾抽搐,煽情煽得像被人夺舍。他一只手握住酒壶,灌一大口,浇灭心头的离谱之感。
肩膀轻耸,他笑道,“这么怕她跑,看来人姑娘也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何必互相折磨?”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雀鸟,放飞后,它偶尔会归巢让我豢养。要确认一个人属不属于你,你得先让她自由。”
谢矜臣眸光垂下,“雀鸟会归巢,她却不会回来。”
“我绝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