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国公爷为何如此冷淡?”那关系真是如千年寒冰一般。
谢矜臣温润的眸光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凉了下来。
姜衣璃暗道,对了,正是这个眼神,他喜怒不形于色,鲜少情绪外露,对他父亲却有一分格外明显的厌恶。
诚然,他父亲看起来也不喜欢他。
姜衣璃低头,指尖被捏得重了,她再仰起脸,谢矜臣漆黑的瞳孔如捕猎般精确而危险地瞄准她,“你跟我父亲相识吗?”
“怎会。”姜衣璃即刻反驳。
她后背微微地汗湿,感到些许凉意。
“我从前在姜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见过国公这样威严的人物。”
谢矜臣眸中的神采又暗了,他攥紧小姑娘的手。“那就别问了,此事与你不相干。”
“璃璃,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姜衣璃低垂着眼睫,看见自己的手指被握在他掌心,局促狭窄,心脏也变得拥挤,呼吸不畅。
她该怎么办呢。
皇城之中,气氛压抑,黎明前曙光微弱,朱潜害怕得紧,听太监汇报送旨情况,脸上汗流不止。
“第一封圣旨,没出城就被劫了,送旨的人被一箭穿透脑袋,射死在马上。”
“第二封第三封,压根没出京城莫说江南,陛下这十二道圣旨,连冀州都没能出去。”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回话,听到上方帝王震怒,话声发颤,中气不足,“真是反了…”朱潜瘫坐在织金地毯上。
谢矜臣好生嚣张的性情。
他名义光风霁月,做君君臣臣的好臣子,上不抗旨,不背罪名。他有的是办法让圣旨送不到,出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