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要“和裴太太在同事面前亲密一些”,她从头至尾一直这样有一句答一句的,会不会显得太冷淡了?
不想被看出是塑料夫妻的胜负心一起,她当即就改了主意。
从保鲜盒里特意挑了个最大最圆的栗子,捏着十字花刀口使力,忙忙匆匆地,剥干净了每一片毛毛的外皮。
她都没怎么多想,举着手凑到裴知鹤嘴边喂。
李鲤一行人已经完全看傻了。
扪心自问,江乔这颗栗子剥得真得很完美,外皮完整,瓤肉也没一点磕磕碰碰的豁口。停在少女泛粉的洁白手心里,显得格外甜。
再加上小师母一张这么可爱的脸,只要是个男人基本都无法拒绝。
可问题就在于,那是裴知鹤。
他们还没来医院报到,就被特意嘱咐有严重洁癖的裴知鹤。
在食堂吃饭从来只用自己消毒的自带餐具,从不和来道谢的家属握手,制服换洗频率全院闻名的裴神,连做手术这种时候,都能因为洁癖将出血量牢牢控制在难以置信的最低程度。
这种人,总不能为了老婆连原则都不要了,能这么咽下去才见鬼了吧?
可裴知鹤真就这么接了,像只血统格外高贵而又对女主人温顺的边牧,下半张脸在少女手心里埋了一下,薄唇顺势在江乔指尖一蹭。
他全无半点不好意思,一派坦然:“好甜。”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三个人都被噎得呼吸不畅。
裴神绝对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