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鹤久久地看着她的眼睛,莞尔道:“剂量。”
剂量。
又不是要吃药,突然说什么剂量?
她有些困惑,刚要再问,裴知鹤伸手扣住她肩胛中间,将她拉入怀中。
再无阻隔的火热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猛然触碰到她脸颊的,是男人硬实温暖的手臂。
裴知鹤只是很松散地将她圈在臂弯里,大手轻轻地停放在她后颈的皮肤,像一块干燥的暖宝宝,烘得她整个脑袋都晕陶陶的。
太近了。
近到有些过分了。
江乔睁开刚刚下意识闭上的眼睛,仰头时恰好看见他低垂的眼,睫毛密而长,右眼下眼睑上有一颗很小的泪痣,艳丽得惊人。
她心乱如麻,垂下眼来,却又正好落在他修长漂亮的脖颈。
“要想脱敏的话,至少也要是这种剂量才可以。”眼前的锋利喉结微微滚了一下,男人湿热的吐息洒在她额角,声音却是含笑的,
裴知鹤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贴上来,连同他的拥抱,有些她从未踏入过的成年人世界的调笑,但更多的还是绅士。
字里行间毫无任何强迫和试探,正经得可以。
如果有人在这样的他面前神思摇动,好像也只能是,她自己心里有鬼。
可江乔还是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腰,好像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正在血液里窜流,让她的腿都有几分酥麻。
到底是谁在脱敏。
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被人挖坑了
她试图抬起头,和裴知鹤理论两句,“那个”
“我睡着了。”裴知鹤闭上了眼睛,抬起沾着洗手液皂香的手,盖住江乔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