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提醒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眼前这个已经是他妻子的年轻女人才多大。
他没再说话。
先前的那句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
只看见小姑娘低垂着发烫的脸,把手里的衣服往最大的纸袋里胡乱一塞,飞速从地上爬起来,噔噔噔地提着跑进浴室。
正好是圣诞季,歌剧院里的热门剧目票早被全部售罄了。
两人在教堂里跟着导览转了转,乘车来到医学院咖啡馆时,正好是晚餐的高峰期,店里坐了不少学生在用餐。
上次来还没注意到,店里的菜单远比热饮和蛋糕更丰富,各式的三明治和烩饭都有。
浓郁的黄油香气里,有的人凑成一堆聊着天,有人是自己来的,一边吃着手里的夹心贝果,一边奋笔疾书复习考试。
店面本来就不大,这么一挤就快坐满了。
两人在窗边找了两把高脚凳,刚坐下,身后几个金发少年聊天的声音就飘过来。
“别人可能不正常,但你一说是他,我又觉得没什么稀奇了。你没听过?赫尔曼院长带的那组,由他本人亲自做表率,盛产大情种。”
“我真的不懂,是不是在亚洲当医生真那么赚啊,一万欧的长椅铭牌说捐就捐,一次整了十年都不过瘾,还要特意续上费再来十年,那可是两万欧哎,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前两天你还跟我哭交不到女朋友,我看你真是一点都不冤,满眼都是两万欧,看不见上面的字吗?”
“我又看不懂,你可千万别说你不信邪又去学中文了,跟你说多少遍了,学长那种天才纯纯是天生的,不是靠什么世界最难语开发大脑开发出来的,你成熟一点,不要二十了还想着胎教那一套。”
江乔听得愣了一下。
她的位置坐得离他们那桌更近一点,也不知道裴知鹤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又是赫尔曼曾经的学生,又是中文长椅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