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近,让他很快分辨出了方向。
鹤砚忱举着一盏羊角灯,看见了滑到斜坡底下的月梨。
像朵自闭的蘑菇一样缩在树底下抠着树皮。
他看了眼四周,没看到能下去的路,只好扶着石块往下走去。
下了雨的山地很滑,羊角灯不慎摔在了地上,一下就熄灭了。
眼前都是漆黑一片,月梨害怕地抖了抖身子,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腕好疼。
她呜咽着,可是下一瞬,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月梨大声哭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鹤砚忱本来想骂她的,但见她哭成这样子,到嘴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
“陛下呜呜我以为我要死了”
她再也不自己跑出来了!
“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死的。”鹤砚忱抚摸着她瑟缩的后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朕这不是来了吗?不会有事的。”
他也说不清怎么一听到连翘来禀告,想也不想的就自己亲自来找人了。
许是想到她一个人在密林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样,让他起了几丝恻隐之心吧。
也不知她怎么一个人跑了这么远,这里离营地都有几里的路程了。
这傻子肯定分不清东南西北,专往反方向跑。
依着鹤砚忱恶劣的性子,非得挖苦她几句才行。
但怀中的小姑娘瞧着实在可怜,他在心里骂骂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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