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日子推迟一天,今夜你该好好休息。”
月梨顺势依偎进他怀中,却不敢像从前那样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嫔妾一闭上眼就害怕。”
“嫔妾想在陛下身边睡,不然嫔妾会做噩梦。”
鹤砚忱扯了扯唇角,目光落在了她的颈侧。
上面是还泛着血的牙痕。
“疼吗?”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痕迹,有点刺痛。
月梨瘪着嘴点头:“疼但是陛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突然坐直身体将她抱上了床。
月梨小小地惊呼一声:“您快放嫔妾下来,当心身子”
“朕还不至于抱不起你。”
将女子安置在内侧,他扯过毛毯将人裹住:“睡吧,今日就不计较你擅闯御帐。”
月梨头枕在他腹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闭上眼:“陛下也该睡了,您还病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实在是困到了极致,没多久帐中就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鹤砚忱抚着她的后背,借着烛光看着她的脸。
他以为月梨看到他发病的样子会害怕,会逃避。
毕竟他第一次毒发控制不住的时候,连伺候他二十年的季明都害怕了。
可她没有。
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点害怕,只有担忧和关心。
这是第一次,他也体会到了被人记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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