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浑浊,月梨看不清是谁,可那熟悉的龙涎香无不昭示着,是鹤砚忱来救她了。
月梨突然很想哭,她也确实哭了。
男人揽着她浮出水面,落水的地方离岸边不远,很快就有禁军游过来护着两人上了岸。
“陛下”月梨嗓子发疼,是被水呛的。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不愿松手,鹤砚忱也没有推开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是月梨从未听过的温柔:
“没事了,娇娇。”
“别怕,朕在这。”
男人一双黑眸中是浓郁到散不开的冷翳,他抚着女子脊背的动作带着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月梨缩在他怀中哭着,粉嫩的小脸变得惨白,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侧,很是狼狈。
鹤砚忱想要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可陡然发觉自己也是浑身湿漉漉的,他看了季明一眼,季明连忙拿了干净的披风给他。
将女子紧紧裹住,鹤砚忱柔声道:“先起来,找太医看看好不好?”
月梨双肩微微颤动着,眼睫上挂着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陛下,仪嫔似乎不太好”身侧传来皇后焦急的声音。
鹤砚忱感到怀中的人僵了一下,他抚了抚她的脑袋,却是对着皇后吩咐:“送仪嫔回去,传太医诊治。”
男人看向仪嫔的目光晦暗不明,怀疑,迁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怜惜。
在场的众人也都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不由得有些唏嘘。
传钰容华宠冠后宫,如今看来倒是丝毫不假,就连皇嗣都比不过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