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月已经许久未被鹤砚忱召见了。
自从她提出了解蛊的法子,之后一切事宜便都是由肖院判在照料,她不敢私自往麟德殿去,惟恐惹了鹤砚忱不快。
但还好,肖院判于蛊虫的了解终究不及她多,这日她总算能够进麟德殿,为鹤砚忱把脉。
“陛下的情况很好,两只蛊虫已经虚弱了很多,想来再过些时日便能彻底根除。”
不用她说,鹤砚忱自己也能感受到,如今发作的时候并没有从前那般疼了,也可能是因为月梨在身边,他心情好。
并未和勒月多,勒月本人也看出来了,她不好一直赖在这儿,便道:“还烦请肖太医为陛下施针,勒月去瞧瞧药熬得如何了。”
她从殿内出来,面上的笑意就维持不住了。
若是等到鹤砚忱彻底好了,自己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那她如何留在宫中?
心神不宁地来到后院的小厨房,勒月拐过长廊,却看到月梨从里边出来。
她连忙躲在了柱子后面。
勒月看着月梨端着药碗,却在把里边的药汁倒了一半在草丛中,然后才往前殿走去。
等到月梨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勒月才慢慢走出来。
她把药倒了作何?
她不想陛下好起来?
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勒月回去时,恰好看见鹤砚忱准备喝药,而月梨就坐在他身侧。
“陛下。”勒月突然出声,吓了月梨一跳。
勒月上前两步,恭声说道:“陛下恕罪,只是勒月瞧这药的分量似乎有些不对。”
月梨厌烦地瞪了她一眼。
要她多管闲事。
感受到身旁的女子瞬间浑身紧绷,就像是被误闯了领地的小猫炸毛一样,鹤砚忱握住了她的手。
勒月似有些犹疑地看了月梨好几眼,这才垂着头道:“药方是勒月和肖院判一起拟定的,按理来说不该只有这么小半碗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