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榻上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将殿内弄得一片狼藉。
鹤砚忱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地。
看见月梨趴在软枕上抽泣,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这是怎么了?”
月梨身子僵了一下,呆呆地回头,月光透过窗楹照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女子圆圆的杏眸一片湿红,泪珠挂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
“谁惹你生气了?”鹤砚忱走过来坐在她身侧,伸手想去抱她,却不防月梨扭过头,躲开了。
“陛下陛下怎么来了?”月梨的声音有些沙哑,一抽一抽的,瞧不出半丝看见自己来了的欣喜。
鹤砚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今早不是说了晚上会来吗?”
月梨紧咬着下唇,想要将眼泪逼回去:“臣妾以为陛下去了扶月宫就舍不得出来了”
鹤砚忱这才明白她在哭什么。
他不过在扶月宫待了一刻钟,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她耳中了。
“朕去扶月宫是有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再者,一刻钟能干什么?
月梨委屈地瘪着唇不说话,显然不太信。
鹤砚忱强硬地扣住女子的腰肢,将人带到怀中不准她动弹:“娇娇可知右丞相袁彰?”
月梨眨眨眼,谁啊?不认识。
见她的表情鹤砚忱就知她不知道,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上次在莲池,你见过的。”
月梨想了半天才想起有这人,但她仅仅见过一次而已,前朝的事情她是一点都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