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直到第二日晌午时分才醒过来。
她难受地哼唧两声,才捂着肚子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黑沉的阴影,月梨的意识慢慢聚拢,本能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口。
“醒了?”鹤砚忱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睁开眼便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月梨抓着他袖子的手顺势向上,握住了他的手背,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肚子疼。”
“要陛下揉一揉。”
见她一醒来就要乱动,鹤砚忱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好生躺着:“太医说不能揉,免得你又出血。”
月梨委屈地哼哼两声,这才想起问道:“臣妾是来癸水了吗?”
“嗯。”
见鹤砚忱似乎没有多说的意思,月梨拍了下他的手:“陛下骗臣妾,来癸水怎么会这么疼?”
“黄氏收买宫人给你下毒,这才让你提前来了癸水。”鹤砚忱见她睁着大眼睛一直望着自己,一副躺不住的样子,只好将人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两个大迎枕。
“黄氏?”月梨想了下才反应过来黄氏是谁,她愤愤道,“从来都是臣妾给别人下毒,她竟然敢给我下毒!”
要不是见她病得可怜,鹤砚忱真想在她脑门上敲两下,她还挺骄傲的?
“朕已经处死了黄氏和助纣为虐的宫人。”鹤砚忱想起了昨日沈昭仪的反应,他有些好奇,月梨知道后会作何想法,于是他便说道,“昨日沈昭仪也来了琢玉宫,你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
“沈昭仪?”月梨眨了眨眼,“没什么不对劲啊?是臣妾叫人去请她们的,她们来了就陪我下棋聊天。”
行吧,在她心里沈昭仪还真成个好人了。
若是现在让她离沈昭仪远点,她怕是又在心里嘀咕自己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