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小脸都垮了下来,便停住了话头:“时辰不早了,前朝还有事。”
他起身看向月梨:“钰昭容是要去伴驾,还是留在这儿?”
月梨急忙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臣妾陪陛下去。”
若是之前她可能还顾虑沈昭仪的伤犹豫一下,但现在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沈昭仪,看着她就想起她和鹤砚忱相谈甚欢的模样。
之前沈昭仪不得宠,月梨还能和她玩到一块,但若是她得宠了,月梨就只想弄死她。
从姐妹到仇人,只需一刻钟的功夫。
鹤砚忱走在前边,也未像平时一样牵着她的手,直到上了銮舆,他见女子还一脸恹恹地站在下边,倔强地瘪着嘴看他。
鹤砚忱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
月梨哼了一声,这才将手搭在了他手心,借着力上了銮舆。
鹤砚忱好整以暇地靠在软垫上,问她:“怎么了?方才不是和沈昭仪聊得挺开心的吗,怎么到朕跟前就垂头丧气的?”
月梨气愤道:“是臣妾和沈昭仪聊得开心吗?明明是陛下和她聊得开心,开心到都忘了臣妾还在一旁吧!”
看到她微红的眸子,鹤砚忱也知她是被气着了,于是动作温柔地把她带到怀中,反问她:
“那你之前日日和她在一起,就从来没担心过朕会移情别恋?”
“沈昭仪虽不敌你貌美,但宫中人人都说她温柔可亲,你不也因为她性子温柔才喜欢她?”
月梨羽睫颤了颤,鼻尖有些发酸:“臣妾不准陛下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