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鹤砚忱听了她的话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了。
“谁教你的,还敢来找朕撑腰?”
月梨咬咬唇瓣,一点点挪到他怀中:“嫔妾是陛下的女人,陛下不给嫔妾撑腰,那还有谁给嫔妾撑腰?”
她只记得鹤砚忱看了自己很久,久到她又开始害怕了,才听男人淡淡地吩咐了季明一句,那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至此,月梨行事越来越过分,她先是小打小闹,见鹤砚忱护着她就开始变本加厉,欺负后宫中那些低位嫔妃,日子久了,连皇后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反正整个宫里鹤砚忱最大,她只要鹤砚忱一人喜欢她就好了。
就像是幼时从未得到过后盾,如今一朝得势,就报复性的想要把自己曾受过的委屈统统加诸在旁人身上。
小时候淋过雨,就想把所有人的伞都扯烂。
月梨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可鹤砚忱纵着她呀,她可以肆意地去做任何事。
她以为自己只是喜欢他的权势地位,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一切特权。
一直到死之前,月梨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那锋利的刀刃划破肚子,听到血肉被刺穿的声音,月梨在想,她就这样死了,鹤砚忱一个人怎么办?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诸多遗憾。
鹤砚忱陪着她度过了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怎么会不喜欢他?
月梨怔愣地看着御座上相拥的两个身影,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鹤砚忱动作轻柔地将自己放在御座上,他轻轻贴着女子的脸颊,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