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御书房,鹤砚忱起身走到他面前:“朕知晓太傅一直对朕寄予厚望,所以早些年哪怕朕并不得势,太傅和子晦也一直站在朕的身后。”
卫承东叹息道:“是,陛下也从未令微臣失望过。”
“不,太傅是失望的。”鹤砚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在朕初登基那几年,太傅很失望吧。”
卫承东面上神色有些僵硬,若说不失望,那一定是假的。那时卫家和其他站队鹤砚忱的人都是尽心拥立他,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可是鹤砚忱登基后就一反常态,令人寒心。
“太傅可知为何?”
卫承东皱眉,也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鹤砚忱谈及此事。
“因为先帝,他宠爱贤王,厌恶朕这个夺了贤王皇位的儿子,他不想朕活,所以给朕下了蛊。”
鹤砚忱从未向任何人说起此事,但现在,他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卫承东。
卫承东眉头皱得死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纵然知晓先帝和太后的偏心,可偏到这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卫承东眉眼间有些心疼,“陛下为何如今才告诉臣”
“朕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这江山,若是朕得不到,也不会就这么拱手让人。”
所以他提拔袁彰等人搅乱朝廷,哪怕他死了,贤王接手的也是一摊浑水。
“可后来,是她救赎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