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行宫依山傍水,比城内凉爽许多。
两年前月梨初到时还有些惶恐,都没有仔细看过行宫的风景,从銮驾上下来后,月梨就开始东张西望。
鹤砚忱捏了下她的手,故意道:“你的面子呢?这会儿不要了?”
月梨:“”
这人就经常说这些扫兴又让人生气的话。
她甩开鹤砚忱的手:“方才在船上时,卫大人不是说有事和陛下商议吗?陛下快去吧,臣妾舟车劳顿,要去休息了。”
说着她就不理他了,径直朝着勤政殿走去。
鹤砚忱在她身后无声地笑了笑,真是愈发脾气大了。
罢了,总归是他惯出来的。
月梨确实有些累了,她拆了发髻,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蜷缩在榻上睡觉,到行宫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等到她睡醒,殿内都点上了蜡烛。
在船上每天摇来摇去的,月梨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下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觉得舒服极了。
鹤砚忱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她一同挤在榻上,有力的胳膊环着她的腰身,寝衣微微下滑,露出了一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
月梨习惯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他小臂上的青筋。
这时的肌肉很有弹性,不像每次两人欢好时那般硬邦邦的。
这样想着,她又戳了戳。
“玩够了吗?”
鹤砚忱握住了她捣乱的小手:“朕才躺下你就醒了,醒了就来闹朕,自己睡够了就不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