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沿海,是各地水运的中枢城郡,到处都是码头和来来往往的商人。
小时候她便听人说过,有些姑娘会在码头附近置办一艘小船,在船上接客,就像方才那人那样。
她皱了皱眉,方才生出的一丝丝敌意没了,反而有些惆怅。
不知是不是因为回了江宁,她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要是当初鹤砚忱没有带走她,如今在那上面的会不会是自己?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脑袋上一疼,鹤砚忱又敲了敲她的脑门。
“又在乱想什么?”
月梨靠在他胸前,低声说:“在想妾身真是幸运,若非遇到了夫君,恐怕这辈子也会和她们一样”
“胡乱语。”鹤砚忱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哪有这么多万一,我们已经是夫妻,为夫也不会让你经历那些。”
“妾身就是瞧着有些不舒服。”月梨如实跟他说,“许是最近日子太闲了吧。”
他们南下时沿途都是各种商船往来,男人们可以经商,不论大小都能赚到钱,但与之相反的,女人们却只能做这些皮肉生意谋生。
月梨从前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总是对四周都充满了恶意,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但是自从有了鹤砚忱,她觉得自己心态平和了很多,对旁人的恶意也少了很多,甚至偶尔还会发发善心去关心人了。
所以在见到方才那幕时才会心情波动。
鹤砚忱说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生存的规则,就算是天子,也不可能管到每一个人。”
帝王能做的便是减税、治安、边防等大事,至于每个人如何谋生却不是他能干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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