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问责的时候,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谁让她勾引陛下,嫔妾就是讨厌她!”
鹤砚忱不仅没感到厌恶,反而有一股难的欢喜之情在心中翻滚。
之后他时不时就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月梨,看着她从普通的责骂罚抄,变成责打罚跪,甚至下毒。
他更高兴了。
他喜欢她用这种极端的行为,来证明对他的爱。
终其一生都未曾得到过的占有和爱,他在月梨身上感受到了。
鹤砚忱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养着这只小猫,直到褚翊找到了一位游历天下的大夫,他说自己中了蛊。
而放在麟德殿的那方玉玺上,尚且残留着蛊虫爬过的痕迹。
至此,鹤砚忱什么都懂了。
他自小在宫中便是人人忽视,父皇喜爱贤王,而母亲喜欢八弟,纵使他得到了这个皇位,可母亲因为八弟对他见死不救,父皇为了贤王对他下蛊。
蛊虫已然在他体内多年,爬入了心肺经脉之中,等到他过几年死了,贤王便可用先帝留给他的那五万精兵,再联合京中的旧党名正顺地登基。
呵。
凭什么?
鹤砚忱宁愿把这江山毁了,都不会让他们父子俩如愿。
他疯了一般去皇陵将先帝的尸骨掘了出来,鞭尸焚烧,挫骨扬灰。
他又发病了,这次他不再克制心中的暴戾,他还记得周遭的人看向他那恐惧的眼神,可他觉得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