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白日回了皇宫,下午去了径云山上的寺庙,等到出来时天色已晚,且大雪纷飞,再回京怕是不太方便,便去了就近的私宅。
只是等马车停下时,鹤砚忱一挑开帘子就瞧见宅院大门的角落里蹲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月梨浑身冻得僵硬,但她也不想回去,蹲在角落中用树枝在雪地上乱画。
乍然间,她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月梨呆呆地抬头,正好和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是他。
是她。
鹤砚忱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一日内碰见两回了,若非她瞧着傻乎乎的,他都要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泄露了出去。
月梨头上的绢花被飞雪打湿,耷拉着花瓣垂在脑袋上,她本人眉眼间也都是委屈。
像只流浪的小猫。
绯蓝见到来人,急忙挡在月梨身前:“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褚翊皱了皱眉:“你们又是何人,大晚上的在门前作何?”
原来是他们的地方,绯蓝讷讷道:“我们想要回京,但是雪太大了,就在这儿躲躲”
回京?
褚翊不信,大晚上的,他一个大男人都不会抹黑只身走山路,这不是找死吗?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上,只等发现异常就拿下两人。
鹤砚忱拂开了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了月梨一眼。
月梨抓着自己的裙摆,不知所措地仰着小脸。
“你挡到路了。”
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