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瞄了眼御案上堆成小山般的奏折,就不好意思打扰他了,乖巧地站在一边挽起袖子给他研墨。
书房中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奏章的沙沙声,月梨磨着磨着就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鹤砚忱。
日光透过楹窗映在他的身上,愈发衬得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这时的他和平时与她玩闹时不一样,多了几分正经,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地散漫。
月梨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鹤砚忱用笔杆敲了下她的脑袋。
“哎呀!”月梨一下就回了神,捂着脑门气恼地瞪他。
鹤砚忱屈起指节点了点桌面:“你自己看看,墨汁都溢出来了。”
月梨急忙垂下头,果然,自己刚才分心了,有些墨汁都溅到了桌面上。
她尴尬地捏紧了墨条,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鹤砚忱感到好笑,每当犯了错,她也不辩解,就用这种眼神看他,指望他心软。
鹤砚忱将她手中的墨条抽走放在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罢了,你还是自己去玩吧。”
月梨瘪嘴道:“臣妾是因为陛下批奏折的样子太好看了,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才会分神的。”
鹤砚忱倒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他一时哑。
月梨捂住眼睛大声道:“男色诱人,臣妾待会儿就闭着眼不看了,保证不会再把墨汁溅出来的!”
鹤砚忱失笑,敲了下她的脑袋:“油嘴滑舌。”
正当这时,季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说有关晚上宫宴的事,想和陛下商议。”
月梨正抱着鹤砚忱的脖子撒娇,闻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该出去呢还是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