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在母亲房门跪下磕了三个头,带着妻儿离去。
    江老夫人疼的半昏迷,却没有想到淮生居然真的见都不见他,真是疼煞她了,真正疼的不是伤口,是心口。
    疼煞了,疼煞了。
    只要一句道歉就行,淮生为了那贱人居然举剑对着娘亲对着韩世子,江老夫人也是心寒了。
    江淮生也受够了,受够了菁儿在家的不畅快,小心翼翼,还要被编排。
    受够了母亲莫名其妙的偏心,对一个外人居然都比他还亲。
    他也愧疚不敢看娘亲。
    只希望娘亲好好养伤,伤好了,他再跟娘亲道歉。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有想到娘亲会扑上来。
    江淮生搬到了县城的另一个小院。
    小院不大,是父亲留下的,父亲曾经跟他说狡兔三窟,万一发生事端,可以到这里躲一躲,却不想如今这里成为他容身之地。
    院子虽小。
    却可以自己做主。
    菁儿似乎也畅快许多。
    她跟着他被逐出家门,没有一句怨,一如当初被逐出京城一样。
    只是夜间。
    江淮生抱着菁儿的时候,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那摇晃的床帘,那熟悉的喘息声。
    他无端的推开菁儿。
    第二日。
    他想,弟弟当初被赶出家门,如今也做了一番事业。
    他也可以。
    只是他才出门,就听到有人议论他。
    对他指指点点。
    他好像听到了不孝不悌几个字。
    又好像听到了绿头龟几个字。
    他才出去一会,就又跑回家了。
    家中婴孩哭声闹腾。
    原来是荣儿又突然发作,把那舒舒吓哭了。
    江淮生抱怨菁儿没有照看好孩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吴氏经历了那样大的变故,差点遭人侮辱,结果相公拿着剑出去,拿着剑跑回来,一脸愧疚的说他伤了母亲,他是畜生,他对不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