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明哲看着自家王爷,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新犁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眼看就要影响春耕,动摇民心,殿下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小兴奋?
“墨先生,”李辰安没理会苏明哲的困惑,直接转向墨承规,问道,“以你之见,要解决此问题,有几条路可走?”
墨承规沉吟片刻,显然早已在心中盘算过,他伸出两根手指:“回殿下,有一法,寻觅良木。如南方的铁桦木,或是深山中的老柘木,其质地坚硬,韧性十足,足以承受此犁的力道。只是此等木料,在我云州极为罕有,即便能寻到,数量也极少,恐难以大规模推广,远水解不了近渴。”
李辰安点了点头,这是材料学的限制,他懂。
苏明哲听完,眉头锁得更紧了:“如此说来,这曲辕犁岂不是成了屠龙之术?虽好,却无用武之地?”他焦急地看向李辰安,生怕这位王爷会因此受挫,放弃此项利民之举。
李辰安却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两位先生说的,都是正途。但都忽略了一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他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枝,在湿润的泥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曲辕犁轮廓。
“你们看,这犁的问题,不在于它全身都软,而在于几个关键的关节太脆弱。”他用树枝在犁辕转角和犁壁连接处重重地点了几个点,“就像一个人的骨头,最容易受伤的,是膝盖和脚踝。我们没必要把全身的骨头都换成铁的,我们只需要给它戴上一个坚固的护膝和护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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