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老王头你怎么了?!”
离他最近的一个矿工,是个刚从灾民转过来的年轻人,他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手中的粥碗也跟着摔了。
此时的老王头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蹭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恐惧扼住的声音。
不过短短十数息的工夫,王老火夫的抽搐便停止了,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双目圆瞪,生机断绝。
“死死人了!”
周围正在狼吞虎咽的矿工们,动作瞬间凝固了,他们嘴里还嚼着小米,目光却齐刷刷地投向了那突然倒地的王老火夫。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中起了骚动。
骚动,是从最外围那些胆子最小、日子也最苦的灾民出身的矿工中开始的,他们不像那些老兵油子或前山贼那样见惯了生死。
一个妇人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孩子揽进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念的是乡下避邪的土咒。
“天爷啊这是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
“是中了邪吧?你看他那样子,跟俺们村里被山魈迷了心窍的一模一样!”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湿角落里滋生的霉菌,开始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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