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脚印,没有血迹,更没有人影。入侵者仿佛一个幽灵,来过,又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若不是那只“风语鸟”依旧在发出与众不同的、代表着“机关已损”的轻微哀鸣,他们几乎要以为,这只是王二狗听错了。
赵磐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现场。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墙头。月光下,一块不起眼的墙砖上,留下了一道极细刻痕,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当成风化的痕迹。
他示意一个身手最矫健的亲卫翻上墙头,那亲卫很快便有所发现。
“队长!丝线断了!”
连接“风语鸟”机关的,是一根由工坊特制的、掺了鱼胶的透明丝线,韧性十足,却在此刻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工具,齐齐切断。
赵磐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绕着墙角,再次仔细搜寻,终于,在一丛枯草的根部,发现了一枚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他用刀尖小心地将其挑起,那是一枚通体漆黑的铁蒺藜。但与寻常用来布防的铁蒺藜不同,它的每一个尖端,都带着一个如同鱼钩般的倒刺。
一炷香后,王府书房。
李辰安披着外袍,睡眼惺忪地看着桌上那枚小小的铁蒺藜,听着赵磐的汇报。
苏明哲和张迁也闻讯赶来,皆是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