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到底,这就是一桩兄弟之间置气,底下人办事不力,而酿成的意外!何来‘屠戮子民’?又何来‘形同叛贼’?张爱卿,你重了。”
夏帝轻描淡写,各打五十大板,又似乎谁都没打。
“陛下英明!”太子李景铄第一个站出来,躬身道,“父皇圣裁,儿臣拜服。此事确是三弟与七弟之间的小小误会,不宜扩大事态。”他看似在和稀泥,实则坐实了李骁武“办事不力”的过错。
李骁武气得差点吐血,可父皇已经定了性,他再辩解,就是“忤逆不孝”了。他只能咬着牙,躬身道:“儿臣儿臣知错。”
夏帝看着底下两个儿子各怀心思的模样,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慈父表情。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太和殿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出闹剧,画上了一个看似公正、实则充满了偏袒与算计的句号。
“既然是误会,那说开了便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骁武,“骁武,你行事莽撞,致使边境工匠无辜丧命,虽非你本意,却也因你而起。此为过。”
他看向张海瑞:“张爱卿,你听信传闻,未加详查,便以‘谋逆’之,上奏朝堂,惊扰君父,亦为过。”
“朕今日,不偏不倚。”夏帝的声音沉稳下来,“传朕旨意!”
“雍王李骁武,治下不严,御下不力,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其秦州守将张猛,滥杀无辜,着即刻押解进京,交由大理寺严审!”
“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海瑞,虽有失察之过,但其心可嘉,忠于王事。特赐其打狗棒一根!”
“打打狗棒?”
整个太和殿的官员,包括张海瑞自己,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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