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打狗棒?”他看完,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这位父皇,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擅长和稀泥啊。”
他将信纸随手递给一旁侍立的苏明哲和张迁。
两人看完,皆是面露不忿。
“殿下!”张迁第一个忍不住,“雍王如此行径,陛下竟只是罚俸思过,如此轻描淡写,这这何其不公!”
苏明哲也叹了口气:“陛下此举,虽有偏袒之嫌,却也是帝王权术。他要的,是朝堂的平衡,而非一时的公道。能将那张猛绳之以法,已是不易了。”
“不公?”李辰安摇了摇头,他指着信上那句“闭门思过三月”,笑道,“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你们只看到了罚得轻,却没看到,这‘三个月’,对我们而,意味着什么。”
苏明哲和张迁对视一眼,皆是面露困惑。
李辰安从躺椅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那位好三哥,将被彻底摁在秦州,动弹不得。他不能再调动兵马,不能再干涉边境事务。而这段时间,恰恰是我们云州,从‘筑基’到‘腾飞’,最关键的一段窗口期!”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那片新翻的土地旁,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
“传我令。”
“从今天起,‘烘炉计划’第二阶段,全面提速!二号、三号高炉,必须尽快给本王点火出铁!”
“所有新式农具的打造,所有水利工程的建设,所有作物的试种,也必须尽快完成第一阶段的布局!”
“还有,”他的目光,扫过远处那片被圈起来的、即将成为“棉花革命”基地的广袤土地,“告诉苏先生,我要明年在入秋之后,看到云州的第一批棉布,摆上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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