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一生,都在为了成为一把最锋利的、最隐秘的、能为主上所用的“刀”而活。他们的荣耀,他们的存在感,他们所有的骄傲,都源自于这把“刀”的价值。
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将他的一切,都彻底粉碎了。
他的技艺,被评价为“业务能力不过关”。
他的忠诚,被嘲讽为“被毫不犹豫抛弃”。
他的存在,被定义为“残次品”和“废品”。
他最后的死亡,甚至不配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审讯,只配在孤独和被遗忘中,被“处理掉”,被“抹去”。
连作为一个“有价值的敌人”被郑重对待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一种比死亡本身,要恐怖一万倍的、从精神到存在的、彻彻底底的“虚无化”。
他看着那锅还在翻滚的、热气腾腾的火锅,看着那些人脸上那真实而鲜活的表情,再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彻底抹除的命运。
一种前所未有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再也撑不住了。
他张了张嘴,那嘶哑的声音:“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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