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武闻,脸上那副粗豪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太子兄!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李骁武,自受封秦州以来,枕戈待旦,无一日敢忘守土之责!”
“我与那天狼部,在边境上大小打了不下十余仗,我麾下将士的血,都快把这秦州的地皮给染红了!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我又怎会与他们勾结他们并陷害七弟呢?!”
“可偏偏,就有人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这秦州安宁!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哦?”李景铄放下了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太子兄有所不知!”李骁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那七弟,闲王李辰安,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与天狼部暗中勾结,先前是假意与我争夺工匠,引我的优质匠人全都出城,落得我们秦州无匠人可用,现在又设计劫杀了天狼部的使者,最后,用一柄伪造的断刀,将这盆脏水,完完整整地泼到了我的头上!”
“其心之歹毒,手段之阴险,简直令人发指!”
他这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东宫幕僚听得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三皇子竟能想出如此颠倒黑白的说辞。
李景铄却笑了,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三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番指控,听起来,未免有些荒诞了。你空口白牙,可有证据?”
“证据?”李骁武冷笑一声,“我自然是有证据!”
他对着身后的面具男,沉声道:“去,把我们那位来自草原的客人,请上来!”
“是!”
面具男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