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景铄抚掌而笑。
“有三弟这句话,为兄就放心了。”他上前一步,再次亲热地挽住李骁武的手臂。
“既然要查,那便要查得彻底。”李景铄笑道,“为兄明日,想看看案发前后,你秦州边境的防务记录,以及斥候营的巡查日志,也好比对一下这位呼延首领的供词,看看是否有疏漏之处。”
“一来,是为堵住悠悠众口;二来嘛,也是为了彻底还三弟你一个清白啊!”
李骁武的眉头皱了起来,但话已经说出口,他若是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我秦州的军务,铁板一块!谅你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没问题!别说是防务记录,就算太子兄想看我玄甲骁骑的操练,本王也随时奉陪!”
“如此,便多谢三弟了。”李景铄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他松开手,对着李骁武郑重地一抱拳:“那为兄今日便先回驿馆歇息,整理思绪,明日一早,再来叨扰。”
“好说!好说!”
李骁武亲自将李景铄送至府门,看着那华美的车驾在玄甲骁骑的护卫下缓缓离去。
远去的车驾之内,东宫幕僚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您您真的相信那蛮子的鬼话?”
李景铄端起一杯备好的温茶,呷了一口,淡淡地说道:“那呼延豹的供词,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若七殿下真要与天狼部合谋,为何不选个更隐秘的法子,若他真要杀人灭口,又为何偏偏留下呼延豹这个最重要的活口?”
“最关键的是,”东宫幕僚压低了声音,“三殿下拿出这份证据的时机,太过凑巧了,就仿佛是专门为殿下您准备好的一般。”
“哼,他当然是为我准备的。”
“他知道,我此来,名为勘问,实则就是要削他的兵权,敲打他的气焰,所以,他便弄出这么个人证来,反将我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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