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抓到他?!”
“回回殿下,”面具男吓得腿一软,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都在颤抖,“他他就是上次截杀云州草原队伍时,属下私自留下的活口,本想本想多审问些天狼部的情报,再向殿下禀报”
“审问情报?”李骁武猛地转过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那只金丝云纹靴,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碾了碾。
“你管这叫审问?!”
李骁武的怒火,几乎要将这地牢的穹顶都给点燃。
他气的不是面具男的虐囚,武人的世界里,酷刑并不罕见。
他气的是,这家伙竟然敢自作主张,留下这么大一个活口!
“你知不知道,他活着,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李骁武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意味着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有可能暴露!意味着本王,随时可能被这个活口,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太子就要来了!你还把这么个东西留在这里,是想等着他来搜,然后拿着这个活口,去父皇面前告我的状吗?!”
“属下属下知罪!属下该死!”面具男被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怎样一个愚蠢到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确实该死。”
“来人!”他对着地牢门口的亲卫喝道,“把他和这个草原人给我拖出去,立刻处理干净!”
呼延豹刚从那灌满水的槽中被拽出,猛然灌入肺腑的第一口冰冷空气。
他的身体像一个破损的麻袋,被铁链吊在半空中,无力地晃动着。
地牢里的对话,对他而,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面听到的、模糊不清的闷响。
那些南人的声音,时而暴怒,时而惊恐,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肉,等待着解脱,或者更深的地狱。
直到,有人说将这个草原人处理干净!
死?!
不不能死!
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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