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账本,对吗?”李景铄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将一枚白子,轻轻地按在了棋盘上。
“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李骁武简直是是无法无天!他他让人拉了几十车的卷宗账册,把整个驿馆围得水泄不通!“
”这哪里是配合查案,这分明是是羞辱!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替他整理故纸堆的账房先生吗?!”
“慌什么?”
“你看,”他指着棋盘,对那已经气得快要冒烟的幕僚说道,“本宫说什么来着?他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幕僚急得满头是汗:“殿下!我等若是查,没有一年半载,休想理出头绪,若是不查,便是我们失职!这这可如何是好?!”
“好,当然是好。”李景铄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着外面那如同长龙般望不到头的车队。
“他以为,用一座纸山,就能吓住本宫吗?他以为,将一根毒针藏在稻草堆里,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太小看本宫了“
他重新坐回棋盘前,拿起那枚代表着自己的白子,下在了棋盘的天元之位。
一子落下,满盘皆活。
“去,告诉外面的人。”
“三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让他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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