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兄,这这怎么好意思?”
“你我兄弟,说什么两家话?”李景铄将他按在院内石凳上,亲自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你一路劳顿,先在此处歇息,三弟那边,为兄已经打过招呼了,明日,便安排你与那所谓的人证当面对质。”
“多谢太子兄!”李辰安感激涕零。
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寒暄了几句,李景铄便以不打扰七弟歇息为由,告辞离去。
看着太子那远去的背影,李辰安脸上的感激之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端起那杯尚有余温的茶,一饮而尽。
当夜,李辰安的房内。
白天还空荡荡的房间,此刻已经被布置得焕然一新,柔软的波斯地毯,精致的紫铜熏炉,桌上摆着四碟精美的江南点心和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太子李景铄,不请自来。
“七弟,歇息得可还好?”他微笑着在李辰安对面坐下,挥退了所有下人。
“托太子兄的福,一切都好。”李辰安打着哈欠答道。
李景铄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忧。
“七弟,”他不再兜圈子,“明日对质,你可有把握?”
“把握?”李辰安摊了摊手,“臣弟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人证定是三哥屈打成招,寻来污蔑我的,只要当堂一对,谎不攻自破。”
“恐怕没那么简单。”李景斥摇了摇头,“为兄已经派人查过了,那呼延豹,确是天狼部的斥候首领,在草原上颇有威望,三弟能让他当堂指认你,必然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七弟,你我兄弟,有些话,为兄便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