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拿起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碗里的羹汤,却一口也未送进嘴里。
“为兄便知,瞒不过七弟。”
太子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他挥退了所有内侍。
“七弟果然是快人快语。”他将一碟桂花糕推到李辰安面前,“为兄今日前来,确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他看着李辰安的眼睛,缓缓说道:“今日公堂之上,七弟你虽已自证清白,但这盆脏水,却还未曾完全泼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嗯,怎么说?”
“呼延豹他只是认错了人,七弟你已经清白了,只是这案子却还没法结啊,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是三弟在背后指使。”
“三弟可以辩称,是他被奸人蒙蔽,误信了这草原人的谎如此一来此案又陷入迷茫。”
“所以此案唯有让呼延豹说出真正的事实才能结案啊。”
“太子你的意思是想让呼延豹反水?然后当面指认此案背后真相?”李辰安说道
“不错。”李景铄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只是为兄身为勘问使,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法度,实在不便亲自去提审一个已经翻供的证人,否则便落了威逼利诱的口实。”
“但你不一样。”
他站起身,走到李辰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此案最大的苦主,你去见他,质问他为何要污蔑于你,乃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