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骁武被他噎得一窒,随即转头看向主位的太子:“太子兄!那定是你!定是你与老七串通一气,这才有了今日这番变故!”
“三弟,”太子李景铄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这是在质疑本宫吗?”
他缓缓走下台阶:“你构陷同胞在先,当堂行凶在后,如今,又攀诬储君,你是真当父皇的圣旨,是儿戏吗?!”
“我”李骁武被太子这番话逼得连连后退,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彻底落入了下风,无论再怎么辩解,都已是苍白无力。
但他不甘心!
“太子兄!就算他临阵反口,那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能证明本王有罪?!”他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证据?”李景澈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如同刀锋般的锐利。
“你以为,本宫这两日,真的只是在跟你玩那清点故纸堆的游戏吗?”
他对着身后一直侍立的东宫幕僚,淡淡地吩咐道:“把东西,拿上来吧。”
“是!”
那幕僚躬身领命,从袖中取出一卷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卷宗,快步走到大厅中央,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展开。
那不是普通的卷宗,而是一本账册。
一本封面已经微微泛黄,上面用朱砂笔清晰地写着“大夏户部盐铁司-秦州军用盐引调拨总录”的账册!
“三弟,”李景铄的声音,在死寂的正厅之内,清晰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