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兄这次,下手可是真的狠!”
“他借着整肃军纪的名义,硬是把你那位三哥在秦州军府安插的心腹将校,给撸掉了十好几个!换上去的,全是东宫自己的人,听宫里的人说,三哥这次是真正的伤筋动骨,怕是没个两三年,都缓不过这口气了。”
“至于那个草原人呼延豹,太子兄倒是信守了承诺,亲自派了一队精锐的东宫禁卫,将他护送至玉门关外,说是让他回去给天狼部可汗一个交代,如今,这桩案子,在明面上,算是彻底了结了。”
李辰安看到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该死的项目给结束掉了。)
他将信纸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李月宁用小字标注的、来自宫内的最新消息。
“另,父皇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太子兄,两人谈了很久,妹妹偷偷听墙角,只隐约听到父皇提到了七哥你的名字,说什么看似无争,实则胸有丘壑,还说什么‘云州或可为北地铁三角之新一角云云,后面的便听不清了。”
“七哥,父皇这番话,听着像是在夸你,可不知为何,妹妹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你如今身在北地,万事定要小心啊!”
李辰安将信纸缓缓地折好,重新塞回信封。
(胸有丘壑?铁三角?我操,老头子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胸中只有五花肉和烤全羊,我的梦想是躺椅、鱼竿和遮阳伞啊!)
他知道,自己这次在秦州那番看似自证清白的操作,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父皇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被动地,被推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站上的位置。
一个足以与太子、三皇子相权衡的、微妙的第三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