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羽毛,再如何光鲜,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云州终究是地处偏远,根基浅薄,待我将来登临大宝,再来收拾他,不过是反掌之间。”
“殿下深谋远虑,老臣佩服。”
与此同时,皇城,紫宸殿。
夏帝李宗训正负手立于那幅巨大的疆域图前,他的目光,落在了舆图西北角,那个代表着云州的小小圆点上。
“铁路蒸汽机工业革命”
他低声自语,将空蝉刚刚从云州用最高级别的“飞鸦密报”传回来的新词汇,在唇齿间反复咀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好奇、惊异,与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空蝉。”他淡淡地问道。
“奴才在。”空蝉的身影立刻从阴影中浮现。
“这些词,听着是为何意?”李宗训的指节在冰冷的御案上轻轻敲击。
“回陛下,奴才愚钝,”空蝉微微躬身:“奴才也未能完全领会这些新词的深意。”
御书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皇上才缓缓地、再次开口。
“你觉得,老七他可是在胡闹?”
“回陛下,”空蝉躬身道,“奴才不敢妄断,但以奴才在云州所见,七殿下其人,看似随性,实则谋定而后动,他所做的每一件看似惊世骇俗之事,背后都有着缜密的考量与布局。”
“他不像是在胡闹。”
“好,好一个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