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腰平台的尽头,安泽南看到了当年火灾源头的房子。
他一眼就将它认出,并不因为它和其它建筑有何不同,而是它位于一片死地之上。
其它旧舍尚有花草霸占,而安泽南眼前这栋黑漆漆的残舍,却连半根野草也找不到。在距离它十米左右的地方,杂草野花不敢越雷池半步般,皆在此处停下了“脚步”。
安泽南想起了《黄泉录》上一段文字。
死地者,土呈石灰,草木绝迹,为大凶大怨之所在。居于其上,其人不安;葬于其下,其魂不宁!
蹲下身子,捡起脚边那石灰色的石砾,安泽南知道自己不会认错。眼前这栋位于死地之上的房子,便是当年的火灾源头。而南椰岛发生的一切事情,该是由此屋而起。
他站起来,大太阳底下,仍感觉到浑身一股阴冷。安泽南凝神屏气,朝这栋黑乎乎的房子走了过去。
安泽南走上通往死地黑房的石阶。
背后的风大且烈,吹得他身上衣物猎猎作响。被吹得倒扬的头发迷乱了双眼,安泽南看向眼前这幢充满死气的残舍,手搭在只剩下小半边的花园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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