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他又摇头道:“按前辈所,无想无为四字,无想者,既是直觉,如火之初起,初阳东升。第一个感觉最为重要,这无限趋近于灵觉的心法便是无想。但无为我却想不明白,只能停留在因势成事的境界上”
墨白眼中先亮起奇光,随后喝道:“身随意动,既是无为!”
安泽南再颤,闭上眼睛呻吟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因势成事虽似无为,但若因形势而制定策略,仍然是有意为之。只有凭着直觉,把握身意,随心而动,才能做到真正的无而为之。其间由一始,于一终,全无痕迹可”
跪倒在草地上,安泽南只觉得天地宇宙骤然开朗。如果说和萧厉的交手,让他看到了前进的方向;那么和墨白的一席话,则让安泽南看到崭新的武学天地。
在安泽南仍为展现在眼前的新天地感动之际,墨白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为老友有子如此感到由心的欢喜。
老者立起,拎起剑匣。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击节高歌中,墨白渐行远去。
东方露白,又是一日。
龚倩忽然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