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朝壁,便是用一米见方的石板铺成的石场。石场两边开有水渠,这样下雨天这天井石场便不会积水。天井后便是主厅,两边则是卧室。石屋高三层,一石一柱的布置都独具匠心,不能看出设计者对这屋子倾注了全数心神。
小至一花一草,大至整间屋子的布局,无论角度或是位置都恰到好处。让人走进石屋,便有进入另一个世界般的奇妙感觉。屋子和外界各成一体,兼容而独立,透着某种玄妙的感觉。
安泽南有感于心,叹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把一间房屋造得如此神奇,匡老先生定是易数方面的高手。不然的话,怎么能够把五行的元素运用得淋漓尽致却又不着痕迹。”
在安泽南看来,淌过水渠的活水整整九十九块不多不少的石板种植于院间角落的花草以及利用巧妙的手法而刚好落在天井中的阳光。如此种种,正暗合五行,又相辅相成自成天地,其神妙处无法用语表达其万一。
匡天南轻轻一震,叹道:“若父亲早几年识得安小弟你,必引为知音。像我就不知道父亲在设计此房的时候还引入了易数之理,更别提什么五行元素。”
安泽南暗道惭愧,他可不懂建筑之道,只是从房屋的结构看出五行的运用罢了。
匡天南将他引入厅中,妇人已经端上香茗,又让匡天南晚上留下来吃饭,便又出门下田去了。
给父亲神位上了三柱清香,匡天南才入坐,轻呷一口清茶后说道:“父亲是在三年前逝世,我还记得那个弥留之夜,他拉着我的手,要我答应三年后的今天警告夏尔广场要停止营业。直到亲眼看着我答应下来,他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这个世界。”
安泽南知道他犹未尽,也不打断,就这么安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