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村的小洋楼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祁东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的腰带,她在等,等向东升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茶几上的座机电话终于刺破了寂静。
祁东雅几乎是瞬间抓起听筒。
"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向东升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压抑的愤怒:"我找过陈行,他亲自去找了周弘义,但周弘义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将陈行顶了回来,态度非常强硬,坚持要刑拘洪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泄愤快意,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安全的不安:
"周弘义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只认死理。我的升迁还没有落实下来,能动用的关系有限,老陈那边......看来是使不上劲了。"
祁东雅的心沉了下去,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听筒。向东升出面,通过内部关系都碰了钉子,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周弘义的强硬,让她感到了真正的威胁。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听不出什么情绪,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来到自己的卧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