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送蒋凡回来的条子,遵照黎科长的吩咐,环顾着众人的诧异,隐晦地威胁提醒:“这是不交代问题的下场,谁都别来多管闲事,否则下一次就该轮到你了。”
辉哥双目赤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只能死死忍住。
龙王则默默地看着,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当天晚上,黑暗如同浓墨般浸透了号室的每一个角落。
蒋凡躺在冰冷的铺位上,身体时而冰冷如坠冰窟,时而又如同被投入熔炉般滚烫。
白天黎科长那顿针对性的毒打,尤其是用橡胶棍头对大腿根部伤处的反复戳刺,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脆弱不堪的伤口再次崩溃。
一阵阵钝痛从大腿根部传来,不再是之前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更深、更沉、带着灼热感的搏动性疼痛,仿佛里面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在发炎化脓。
伤口周围的皮肤摸上去烫得吓人,肿胀也比之前更加明显,紧紧绷着,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苦。
高烧,如同预料中那样,再次席卷了他。虽然没有上一次那般骇人的高度,但持续的低温灼烧同样消耗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
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干裂,意识在昏沉与短暂的清醒间反复浮沉。
他在黑暗中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能引来注意或同情的呻吟,只有偶尔控制不住的、因疼痛而引起的轻微抽搐,暴露着他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
辉哥几乎一夜未眠,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他能看到蒋凡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紧蹙的眉头,能听到他沉重而紊乱的呼吸。
他心急如焚,几次想凑过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