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沉,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如果内部出现泄密者,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之前的行动可能一直在对方的注视之下,更意味着梁东那边的整个布局,都可能面临暴露的风险。
这才是让他此刻感到真正忐忑不安,甚至比身体上的伤痛更让他难以忍受的原因。
他急于想将这个危险的推测传递出去,可在眼下这铜墙铁壁之内,身受重伤,又被严密监视,几乎寸步难行。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蒋凡人生中最黑暗的煎熬。
黎科长铁了心要撬开他的嘴,每天准时将他提审到那间阴冷的审讯室。
变着花样地折磨他,橡胶棍、电击、水刑......无所不用其极,但焦点始终围绕着那几盘录像带的数量和去向。
剧烈的痛苦、持续的低烧、伤口的反复发炎,一点点吞噬着蒋凡的体力和意志。
到了第五天,当叶明杰来提人时,蒋凡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连靠着墙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每一处旧伤新痕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妈的,装死是吧?”叶明杰骂骂咧咧,但看着蒋凡那惨白如纸、气若游丝的模样,也知道他确实到了极限,只能悻悻离去。
无法站立,也失去放风的机会,就很难接触到陈中秋,他像一滩烂泥般躺在铺位上,内心的焦灼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每多耽搁一秒,外面的危险就增加一分。_c